第一章
暗恋
我叫付知清,18岁。今年高三毕业,现在处于假期中。平时无事时就在家打打游戏,看看动漫。我……应该算是一个宅男吧?我的父亲是一个整天沉迷工作,忘乎所以的家伙,对他,没什么好说的。我还有个青梅竹马,是个十分清纯,可爱的少女,我…暗恋她四年了。
“谢子怡?在家否?” 一声清脆而又响亮的声音传入付知清的房间。
“可恶,又是那个小白脸,”付知清气的咬牙切齿,他对着墙壁就是一脚。墙壁似乎不满,反作用于付知清,使得转椅后退了一米。
付知清抱着脚趾,瘫坐在地。“妈呀!我的脚。”
“嘿!我在!”一声摇铃般的天籁之音入耳。付知清顿时脚不痛了,立马站了起来。他小心翼翼的拉开窗帘,一缕缕炙热的阳光洒在这昏暗的房间,洒在付知清的脸上,一时间付知清睁不开眼。
“你今天可有闲情雅致,伴吾一程?”楼下的少年问道。
“有空,本姑娘闲的发慌,看汝如此无聊,吾准了。”少女回答。
付知清适应剧烈的阳光后,印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着白色细纱格子连衣裙,头顶紫色太阳帽的少女。少女的身材很好,连衣裙紧贴的少女的身上,曲线分明。尤其两个苹果般的物体若隐若现,秀色可餐,使人想入非非,一阵风吹过,吹拂了少女的裙子,裙褶飘摇,勾起无限春光,修长华润的美腿更使得人眼光不断向上攀爬。
少女却丝毫不在乎,要在平时,她早就用双手护住裙褶。而此刻她正在自家的阳台上。
风儿似乎读懂了付知清的心声,开始喧嚣起来,裙子吹拂与大地平行。付知清满脸通红,一下子就躲了窗帘后头。此刻的他只听到不知疲倦的知了与房间空调的嗡嗡声。
再次拉开窗帘观看时,少女已到楼下。看见两人有说有笑,付知清真是羡慕嫉妒恨。
“好热,明明才早上九点左右。”付知清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跟在谢子怡与陈文启后头。“好羡慕陈文启。”
付知清虽然从未和陈文启说过话,但是他是知道的,谢子怡明明长得那么美丽,朋友却少得可怜,目前付知清所知道的只有陈文启一人。他经常有意无意听到两人打招呼聊天,故而知道陈文启这个人。
“小白脸,明明是我先认识的…”
陈文启,一言以蔽之,美少年一个。在外人看来,陈文启与谢子怡是天设地造的一对,第一次看着他们的背影时,付知清也十分感慨自己无一丝一毫的机会,付知清更是为此难过了三个月。然而,他们却无一点情侣之间的动作。这一点让付知清暗自窃喜,以为只要自己不放弃,一定有机可乘。
陈文启与谢子怡一路有说有笑,而付知清却是无聊的要死。终于,两人走到公园的长椅上,做了下来。付知清也赶紧找到一处僻静之处,紧盯两人。“他们到底在聊什么,有什么可以聊的那么开心。”
“我们都用古人的说话方式说了一早上了,我词穷了。”谢子怡。
“哦?汝不觉得有趣吗?吾可是十分享受啊!”陈文启说罢哈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哈你个头啊!”谢子怡拿起手中的小包敲了敲陈文启的头,陈文启假装痛苦的样子,抱住头,就像一个小学生看着满桌的作业,欲哭无泪的表情。
“咔!表情不错,刚好拿来做表情包。”谢子怡一本满足,拿着手机在照在陈文启面前晃悠,似乎在宣扬自己杰出的成果。
“大小姐,别呀!本公子还得靠着这张脸吃饭,您可千万别宣扬出去。”陈文启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。
“知道本小姐的厉害了吧!”
“知道了,知道了,我什么都听大小姐你的。”陈文启回答的漫不经心。
大妈(女)“嗯…啊!你就让我亲一下吗?”
大妈(男)“不嘛!人家,人家害羞嘛!”
大妈(女)“你是逃不了,小鲜肉…嘿嘿嘿!”
大妈(男)“好吧!人家从你就是了!”
付知清吓了一跳,不知何时自己身旁多了一位四五十岁的大妈,大妈和自己一样密切的注视着谢子怡与陈文启。付知清注意到大妈之时,未及发言。大妈便抢先一步。
“小伙子,那女孩是你女朋友吗?”大妈语重心长的问道。
付知清因为刚才的话惊魂未定,沉吸一口气,缓缓的吐出来,来回吸气好几回,终于心平气和,刚要发言,却欲言又止。看着大妈和善的眼神,沉思了好久,才缓缓吐出两个字:“不是”
“那那个男生是那个女生的男朋友吗?”大妈又再次发问。
“不是”付知清迟疑一会,“应该……不是吧?”
“决对不会是,”大妈语气十分坚定,目光却紧锁在一人身上。一股如财狼似饿虎的气息扑面而来,付知清能明显感受到四十女人的深深怨念。贪婪目光似乎要将陈文启吞噬殆尽。“那个可恶的女人,不就是仗着自己年轻漂亮点吗……”声声怨念如春江过境,滔滔不绝。
付知清在一旁不知说什么好,但也不能让大妈侮辱自己的女神。
“阿姨,阿姨,阿姨,阿…姨。”
“你叫我什么?”大妈突然停止了怨念,目光紧盯着付知清,付知清明白只要自己下句再说错,自己将会被‘杀’。
“哈哈,姐姐,我叫您姐姐。”付知清摸摸后脑勺,额头直冒冷汗。
“这才对嘛!这才是我的好弟弟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成为她的弟弟了,明明就是一个中年大妈。”付知清小声嘀咕着。
“他们不可能是男女朋友,如果是的话,你也不可能跟来了。”大妈语气突然正常起来了。
“你这话什么意思。”
“看你的穿着打扮,五官外形,行走方式与谈吐便知道你时常待在家中,基本不出来行走,而那女孩多半是你的青梅竹马或是儿时玩伴,我说的对不对?”大妈一脸自信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一个整天宅在家中的人能认识几个女生。”
“这倒也是。”付知清唉声叹气的低下了头。沉思了一小会,再抬头。大妈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,只留下一张名片。上面写着:“寂月痕,14…34,无论你有任何烦恼,只要来此,无论大事小事一并处理,包你烦恼解决,还在等什么,赶紧来呦。”
“切,垃圾。”随手往后一抛。
午饭过后,付知清跟随他们两来到公立图书馆。陈文启与谢子怡两人借了一本书。而自己却夹杂在书架之中用余光去瞟。
“我在干什么呢?”付知清猛地一拍额头,“我这么做跟变态,跟踪狂有什么两样。”付知清双手抱头,蹲了下去,一副抓狂的样子。
“大哥哥,你在干什么呢?”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男孩,流着鼻涕,一脸单纯的问道。
付知清本来就心烦意乱,看到一个邋里邋遢的小屁孩就更加烦躁了“小屁孩,一边去。”
“莫非你喜欢那个白裙子的大姐姐。”小屁孩顿时露出猥琐的笑容。
付知清顿时一愣,说不出话来。他没想到一个小屁孩居然那么轻易的看出了他的心思。
“你刚才一直在看那个大姐姐。”小男孩一边说着话一边**着鼻涕。
“胡说,我没有。”付知清辩解着,满脸通红。
“还说没有,脸蛋红了。老师说说谎的人会脸红,这么大的人还说话,羞羞脸,不要脸。”小男孩做了鬼脸,吐了吐舌头。
付知清顿时火冒三丈,他觉得是时候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。刚准备下手的时候,小屁孩一溜烟的跑了出去。由于跑的太快,而光滑如镜地面使得这个取笑大人的小屁孩重重的摔在地上,一个‘大’字呈现在付知清的眼前。
“活该,谁叫你取笑本大爷。”付知清顿时心情舒畅,神清气爽。
小男孩开始嚎啕大哭,一下子安静的空间充斥着令人聒噪的声响,一时间,一双双目光全都朝着小男孩看去。小男孩继续哭着,没人上前扶他,一双双怨念的四周环顾着,似乎在寻找着小男孩的家人。没有人出现,哭声继续传播者,看书的人们平静的心开始变得烦躁起来,一些人却假装没有听见,继续投入看书,手中的拳头紧紧握紧,隐隐可以看到青筋暴跳。小男孩哭的更大声了,一时间,空气凝固着一股奇怪的氛围,使人呼吸不畅。
“谁家的小孩啊!赶紧来带走。”管理员大妈声音在图书馆四周回响。
“该死的小屁孩,就让我来…”付知清一边小声嘀咕,准备出去。
“这是我弟弟,对不起。”谢子怡一边道歉一边小心翼翼地扶起小男孩。小男孩突然就不哭了,只是还带着些许抽泣。四周的目光突然消失了,一下子图书馆也变得如之前一样安静沉默了。
“真是的,好好看好你弟弟,不要让他乱跑。”大妈语带抱怨,然后转头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。
谢子怡将小男孩带到自己的位子坐下,而坐在她对面的陈文启对她熟视无睹,沉醉在书的海洋不能自拔。一个笔头打破了陈文启的个人世界,映入眼帘是一个邋遢的小男孩。谢子怡正在用纸张为他擦鼻涕。
陈文启写好一张便签纸,递给谢子怡,上面写道“你又认了一个弟弟啊!”
“哪里哪里?你都认了五个妹妹了。” 谢子怡便签这样写道。“没事吧!还有哪里痛?姐姐帮你吹吹!”
“没事了,我要姐姐抱抱。”小男孩抽泣的回答。
“好好,”谢子怡一把抱起小男孩,让其坐在大腿上,未到一分钟,小男孩就睡着了。
“小孩子还真是天真,想哭就哭,想笑就笑,想睡就睡,一下子就睡着了。我的大腿好痛啊(哭脸图)”
“咎由自取,由不得人(滑稽脸)。”
“啊!假期到来,学校放假。许多父母白天又要工作,带不了孩子,有些父母只好将他们放在图书馆里头,让他们看书。”
“我亦明白,只是这样做却苦了图书馆阿姨了,总是一群小孩子在图书馆里追逐打闹,让人心生埋怨。这些小孩子大多都是父母埋头工作,无心照料,他们知道图书馆的大门小孩子是无法打开的,故只好将其子女放置这里,一来有伴,二来这里的儿童书籍丰富有趣,孩子不会无聊。”
“对啊!这样他们也不会吵着要爸爸妈妈了,可怜我的腿啊!这孩子还挺重的。”
“忍耐一下吧!”陈文启写完这张便签之后就继续看书了。
“可恶的小屁孩!”付知清现在真是又悔又恼。他后悔自己想打小屁孩,使得小屁孩有机可乘,坐上了女神的大腿,同时又十分恼怒自己为什么要对一个小屁孩斤斤计较,刚才明明不用理会小屁孩就行了,就不会有自己想打小孩子的冲动,同样也不会有自己发现小屁孩摔倒无人扶时所产生的恻隐之心,更不会有谢子怡细细照料的小屁孩。不过谢子怡温柔善良的一面更使自己内心欢呼雀跃。他不明白陈文启能一脸平静的看着谢子怡照料小屁孩而无动于衷。
谢子怡的额头在出汗,从她频频拿出纸巾擦拭额头便可得知。明明这里头开着空调,不应该会热。只有一个解释,那就是谢子怡有点承受不住小屁孩了。想到这里,付知清满腔怒火,一双锐利的直勾勾的锁定着诺无其事的陈文启。而陈文启却丝毫没在意到来自背后的怨念。
这时,小屁孩醒了,他揉了揉双眼。用手指着付知清:“姐姐,那个大哥哥一直都在看你。”
未及反应,谢子怡发现了付知清,付知清赶紧扭头,慌乱中从书堆抽出一本,装作在看书的样子,心慌神乱。付知清忽然感到有人正在缓慢靠近,呼吸开始变得紊乱,但可以感受到一股奇特的芬香扑鼻而来。
“该说些什么呢?”
“你好,我只是正巧路过,再见。”
“去去去,我慌什么,我只是正好在这看书,那样说的话反而令人起疑。”
身影忽然在自己旁边,付知清腼腆者脸转过身去:“这么巧啊!你也在这里看书啊!”
不认识的女生一脸鄙疑看着付知清,扫视一会!看着一身邋遢打扮,相貌平平的付知清,就像看见变态一样,捂着鼻子,唯恐避之不及。只留下付知清在风中凌乱。就算他头发有点不修边幅,但好歹穿戴整洁,不至于对一个风流倜傥的英俊男子有如此反应吧!
“金…并,瓦,木,每,大哥哥,这本书好看吗?”脚边一个小女孩一脸疑惑的问到。
“你说什么鬼?”付知清下意识的知道了他手中拿了什么书了。他看了一下书名,果真如此,也知道了为什么刚才为什么会发生那一幕了,难怪人家会逃,拿着这本书和不认识的女生打招呼,会被当做变态也是理所当然。“当然好看,但这不是小朋友看的书。”
“哦!”小女孩一副明白的样子,“那姐姐,你看过这本书吗?”
谢子怡一脸尴尬,脸颊泛起红晕“嗯!”
付知清大惊设色,不仅仅因为谢子怡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旁边,更加吃惊的是谢子怡居然读过他手中这本书,作为一个网路皆知,被无数萌新所追捧的大佬,因时时不忘小学老师的教导,秉承着做一个人积极向上的有志青年,所以从来不碰这本家喻户晓的“神作”。如今自己的女神却读过,实在是忏愧忏愧。
“知清哥,好巧!”
“是…吗?刚才……看见你了!”付知清说话吞吞吐吐的,心中仿佛有一群非洲大野牛跑过。
“是吗?我就坐在那里,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看书。”
“哦了!”付知清一时嘴快,说错辞了。
“欧拉?”谢子怡满是疑惑,她很少上网,以为是什么网络新词:“那我先过去了。”说罢转身回到自己的读书桌上。
“luckily,”付知清身心都在欢呼雀跃,脸上洋溢着遮不住的欢快。为了假装正经,特地挑了一本《百年孤独》以彰显自己的高品位,从而吸引女神的注意。挑完书后,付知清蹑手蹑脚的,却是装着一本正经,仿佛跳梁小丑一样明明长着一张滑稽脸,说话方式却是一本正经的挑逗大家哈哈大笑。他端端正正的坐在谢子怡的身旁,打开书本,然而余光却是紧锁谢子怡的反应。
令人失望的是谢子怡并没与他打招呼,而是沉浸在书中,见谢子怡无反应,轻抬额头,依稀可看到陈文启一本正经的读者书。他读的书正是《金平煤》。
付知清仿佛有数千头草泥马在心头奔涌而过,为什么他能那么一脸淡定读这本书,当着谢子怡的面。一时间,付知清心中竟无语凝噎。
但仔细端看陈文启,一股文弱的书生气质印在付知清的脑中,清澈明亮的眼睛更是前所未见。这不由的勾起了付知清遥远的过去,还在他七岁时,父母带着他去深山寺庙去拜佛,他在那里似乎同样见到一样清澈澄明的眼瞳,不过那是一个很老很老的和尚,据说那个和尚已经活了三百多岁了,然而印象中那个和尚长得十分庄严,年轻。
过了许久,陈文启合上书。轻声说道:“时候不早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欧拉,你先走吧!”谢子怡继续看书,头也不抬的回答了。付知清心想是不是她把“欧拉”理解为‘好的’意思。
陈文启会心一笑,临走时看了付知清一眼。
Luck,luck two双倍幸运,他走不久意味着就是我付知清陪着谢子怡回家了吗?不过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是什么?难道是被我这英俊潇洒,风流倜傥,才貌兼备的美青年所惊艳,让他自叹不如,自动退让争夺谢子怡?怎么可能呢,明明平日里我都看见是他送谢子怡回来的,难道是他故意给我机会?可是为什么,没理由啊!
“知清哥,你要回去吗?如果不回去,那我先走了。”
“啊!请务必带上我!”
回家的路上,已是下午五点。然而太阳依旧火辣,谢子怡撑着太阳伞缓缓的移动,付知清多么想对她说:“我帮你撑伞。”但又不好意思开口,两人就默默无言的走了一半路程,第一次两人靠的的如此之近。付知清能明显感到心口不安的悸动。但是尴尬的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。作为一个男人,怎能让一个女士先开口,总要说些什么,难得的机会。也许一年只有一次,不,或许今后再也没机会了。
想到这里,就不得不说些什么。
“你渴吗?”
“嗯!”
“那你在这里等我,我去去就来!”
“嗯!”谢子怡羞涩的回应。
付知清满心欢喜的向附近的小卖部急急而奔。谢子怡慢慢的蹲了下来,一群蚂蚁正在搬家。一只蚂蚁受到其他十几只蚂蚁的攻击,撕咬,无论小蚂蚁逃到哪里,总会受到来自不同蚂蚁的攻击,每一个与它相遇的蚂蚁都会攻击它。
“无论你怎么逃,却总是受到其他同类的攻击,为什么呢?因为你有了和他们不同的气味。”谢子怡忽然感慨道。
“小蚂蚁啊小蚂蚁,唯有伪装自己,伪装成和他们有着同样的气味,你才能保护自己。”谢子怡异常坚定说着这句话,她的眼睛流露出紫色异光,令人心生畏惧,那是愤怒之火,亦是毁灭之火。
“发现目标,请指示。”
“确认四周动静,开始抓捕行动。”
“四周无人,行动。”
一辆黑色轿车缓缓的靠近谢子怡,谢子怡观看蚂蚁看的聚精会神。她完全没有注意车停在她身旁,突然从车中出现一个黑衣男子,黑衣男子手中拿着一块布,缓缓靠近谢子怡,随后一把抱住谢子怡,她刚要反抗,一块布遮住了她的鼻子,未及发声,就晕倒了,随即男子将她抱入车子,随即马上开走。
“目标捕捉成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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